女人、外國(美國)人、本省人、外省人這些身分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華盛頓大樓》系列的四篇文章當中,四篇短篇小說描寫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四種不同的台灣人際遇,而故事中人物的身分看似只是腳色建構的一部分但實際上卻是對當時台灣人有著命定一般的影響力。
女人。在四篇故事中女人作為妻子、情婦、秘書、女工均不曾作為故事的主軸僅是男性故事中的附屬物,在《上班族的一日》中女人以妻子的姿態出現,是楊伯良這個人物的背景設定是一個沒有臉龐的人物。《夜行貨車》裡的劉小玲則是流轉於林榮平與詹益宏之間作為情婦也作為情人,這樣的處境似乎也非她所願,故事中離職出國這個「她的決定」也因男人的一句跟我回鄉下而被抹去,夜行貨車象徵著外出追求事業的男人的家鄉,但在這個故事中的女人並沒有一個回家的方向,而是被男人帶回「他的」家。《雲》裡的女工是四篇中相對較有主體性的女人,藉由小文的日記帶出過去在工廠中試圖成立工會的過程,看似為一個女工爭取權益的故事但實際上是受外國男性總經理的支持,而這樣的支持也並非來自他對女工權益的關懷而是他對於完成自己理想目標的手段。這些女人在台灣過去至今都存在著,無臉的、無聲的、無主體性的在日常生活中,如同《雲》裡的女工她們佔人數上的一大部分卻無法為自己發聲,這種以性別構成的社會身分在《華盛頓大樓》系列中以一種不是重點的方式寫出了它對當時台灣女性的影響。
外國人/本省人/外省人(男性)。這三種身分在台灣的跨國企業生態中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階層,外國人永遠處於頂端以總經理、經理等高階主管頭銜出現,同時以一種居高臨下、輕浮及稍帶鄙視的姿態面對台灣人,因著族群、國籍的不同而凸顯出這種身分的優越,不論是《夜行貨車》或是《萬商帝君》中的外國主管皆是如此,即便是《雲》中的總經理艾森斯坦也以一種憐憫的態度看著它眼中尚未開化的台灣工廠。而在台灣人中又有著本省人/外省人的分別,《萬商帝君》裡的劉福金與陳家齊就是很好的對比,這樣的身分在外國主管中雖並無差異,然而在台灣人中卻如同一道牆般的將兩群人劃分開,《上班族的一日》故事真正的起因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身分差異,靠自己力量奮鬥已久的楊伯良在獲得盼望已久的副經理前突然出現了榮將軍的姪子(外省人後代),在華盛頓大樓系列中本省人/外省人身分關係有些微妙,四篇中都沒有明確強調這樣的身分差異並且時代背景也不如戰後本省人/外省人地位懸殊,但也因為戰後的歷史背景使得外省人及其後代在幾十年以後仍能在各個領域有身分上的影響力。
華盛頓大樓的四篇故事中不論作者有意無意都呈現了當時代的台灣人因身分的不同而產生的不同的際遇,也透過故事中人物的選擇描繪出幾種不同的台灣人的命運。
2.請根據《人鼠之間》、《送報伕》、《牛車》等小說的人物和情節,設身處地,並善用政治學,撰寫公開信一封(自設收信者與發信緣由),以說服窮苦大眾,切勿自相殘殺,唯有團結友愛,才得改變眼前境況。
致所有勞動者:
不論是建築工地中的板模工、餐廳中的服務生、航班上的空服員抑或辦公室中的職員在本質上都作為社會中的勞工,我們以不同形式的勞動換取生活所需,或許建築工人認為辦公室職員與自己不同,因為坐在冷氣房的辦公桌前並不會懂豔陽下工地的炙熱,或許空服員認為建築工人與自己不同,因為單純的勞力工作並不會了解長時間飛行面對旅客的壓力,我們勞動的形式固然不同但卻同樣建構了這個社會的運行。
《人鼠之間》、《送報伕》、《牛車》呈現了勞動環境的困頓亦描寫出既得利益者的惡劣,但最重要的是它們都寫出了同為勞動者的冷漠,我們可以像《人鼠之間》裡的農工一樣管好自己少惹麻煩,或是對《牛車》無法使用道路的牛車視而不見,或許如此能保住自己安穩的小日子這也意味著時時刻刻都有人面對著如楊君、楊添丁一般的處境,但不論是誰面對這樣的處境我們都可以知道不會有人伸出援手若我們只想「少惹麻煩」。
其實不必是馬克思所說的無產階級革命,我們所需要做的僅是在他人面對壓迫時給予支持一同對抗而已,如同《送報伕》裡的田中君,在現代社會中職業的分化使得互相理解變成一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也因此人與人之間的團結變得更為困難,或許將幫助他人對抗壓迫視為預防自己受到壓迫會是一種該便冷漠的方式。
自評:75分
文本均有閱讀但作業缺交一篇,有參與課堂上問題的思考但並未在課堂上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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